拖拉机上多出的人

背面有一行褪色的钢笔字：“1999年秋，青石村运输队留念。”字迹歪歪扭扭，

像是被人刻意写得潦草。“运输队？”小禾问。陈默摇头，

目光凝重：“当年村里有五个人经常一起开拖拉机跑运输，母亲曾经提过。后来出了事，

队就散了。其中一个人，死了，但没人敢多说。

”小禾忽然想起什么：“老杨也是运输队的吧？”“是。他当年也在。而且，”陈默顿了顿，

“我小时候，亲眼见过他们一起喝酒。那天晚上，拖拉机出事前，五个人都在。

”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寒意。小禾说：“我们得去问问老杨，

这张照片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。”吃过早饭，两人来到老杨家。老杨正在修理拖拉机，

见他们进来，动作明显僵了一下。“杨叔，我们想问你点事。”陈默把照片放在桌上，

“你还记得这五个人吗？”老杨盯着照片，脸色阴沉。半晌，他低声说：“都过去了，

别再问了。”“可拖拉机上最近总是出现‘多出的那个人’，小禾也梦到了没脸的人。

你到底知道什么？”小禾急切地问。老杨叹了口气，放下手中的工具，

目光投向窗外：“有些事，不是你们能懂的。那天晚上，雨很大，拖拉机翻了，有人死了，

有人活下来，但没人敢说出真相。”陈默追问：“被涂掉的这个人，是谁？”老杨闭上眼，

声音沙哑：“他是我们当中最小的，叫阿强。那晚，他本不该在车上……可最后，

他却死在了车轮下。”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小禾只觉后背发凉，

她轻声问：“他是被推下去的吗？”老杨没回答，只是默默摇头，

仿佛在驱赶那些不愿回忆的往事。陈默把照片收起来，语气坚定：“杨叔，

我们不是来追究过去的，但最近的怪事，和阿强的死肯定有关系。如果你不说，

也许还会有更多人出事。”老杨睁开眼，望着陈默，眼里满是疲惫和恐惧：“你们不懂，

有些真相，比鬼还可怕。”屋外，拖拉机的影子在晨雾中拉得很长。

小禾仿佛又看见那个没脸的人，静静地坐在后斗，等待...